大雅韻聲醉春天,地生芬芳綻華章 ——讀張海明先生詩集《大地》
“詩,言志”。兩千多年前孔老夫子就對詩歌的社會功能作了精辟概括。詩,又可憑作者的靈感,駕馭漢語言內涵的能力,依聲協(xié)韻,見景抒情,憑作者的靈感、借物寄慨,達到鑄民魂,正世風,壯國威的境界。
寫詩就得心靈回歸,回歸自我、回歸大自然、回歸到生養(yǎng)成長的那片凈土,詩才能有飽蘸濃濃的鄉(xiāng)土氣息和對故鄉(xiāng)淳樸的眷戀情懷?!洞蟮亍肺募械脑?,有不少描寫鄉(xiāng)土情懷的精品,毫無捆綁地直達人心,完全沒有世俗濡染的那層包漿,有些作品讀時覺得是在絮絮叨叨地述說。但,正是這些毫無造作的情感基調,才覺得作者的赤子人性令人撫慰。如《告慰母親》《歲月》等就是以農村鄉(xiāng)土風情為主要體裁的。
詩,是文學中的文學,除了具備一般文學作品的特點之外,還有它自己的特色。詩貴創(chuàng)新。創(chuàng)新,既見諸構思,還見諸題材的開拓。張先生寫的好多題目都是人們經常寫的內容,但他用獨到、發(fā)現(xiàn)美的眼光“獨辟淡遠深郁境”用既不晦澀的詞匯又精心構思的敘事,寫出令人津津樂道的詩。如《敬天敬地》《端午節(jié)》《大地雪景》《孝道至大》等。我覺得作者可不是單單為了博取讀者驚異的眼光,而是由于他真正知道古人所說的“情動于中而形于言”,才能獨樹一幟,形成自己的藝術風格!其實,語言的創(chuàng)造性,就是為了詩歌葆有生命力的基本前提。
詩歌之所以感動心靈,緣于詩歌帶有很多淳樸和原始的氣味。從廣義上講,詩歌最能體現(xiàn)文學藝術的深層感悟。而一些鄉(xiāng)土氣息及濃郁的地方詩歌,更能打開人們對于一個地方的向往。如:最后一章節(jié)里的長詩《大河》就是用大氣勢主宰概括出了一種全新意象的地方繽紛,用詞凄婉雄摯,蘊藉有味。以蕭散之意度,構成了一幅水流云在,幽深淡遠的水墨風景圖。
第一章節(jié)《家園》里的《環(huán)江神韻》《玫瑰,玫瑰》《在七山》等詩,就帶著清新濃郁的泥土氣息,呈現(xiàn)出的是一曲悠揚清麗的田園歌。讀這些詩,不僅讓筆者深入淺出的感受到鄉(xiāng)土的厚重,更像是在體味一曲散淡而濃烈的小米酒。因為素樸語言文字里泥土的芬芳,溫柔敦厚,淳樸無華,不但有著現(xiàn)代氣息,也有著地方特色。
作品集里某些小章節(jié)所表述的都是小事,中山橋下的豎琴之樂,道牙邊吃西瓜的農民工兄弟,莊稼地里的玉米苗,孩童的無邪之語等等,就沒有高亢基調下的“雞血語詞”,更沒有空洞無物般的味同嚼蠟。尤其五首童言小詩,人物不但形象飽滿、而且鮮活樸真,煞是可愛。詩人從簡簡單單的平常生活處,用鋪陳敘述的小場景彰顯出田園生活,鄉(xiāng)村美景,耕作辛勞,收獲喜悅等元素。把美麗中國的新景象,建設美麗鄉(xiāng)村的實踐與成果用自己的語言風格展示給讀者,真的是很接地氣。又如“我為母親流淚/我為母親祈禱/當我整天整夜傾聽的時候/心在震顫/心在沸騰/我心疼親愛的母親/蒼老的母親經歷了滄桑人世/慈祥的母親再不能經受創(chuàng)傷”這是《祈禱》組詩里的句子。讀著這語重心長,鏗鏘有力的句子,感覺到詩人對大災中祖國母親的感恩之情,突出了詩人大格局和大情懷下的悲愴之文人風骨。
“在大海上/我揚臂飛翔或遠航/我滿目收藏或尋找/我胸懷寬闊或悠遠/我靈感激揚或歌唱/在大海上/我把心靈的鮮花變?yōu)樵姼?獻給我的朋友/我把歡樂的熱情變?yōu)榱α?獻給我的大地”(《在大海上》)讀這首詩,仿佛看到黃昏的霞光暖洋洋地映照在海邊上。一位詩人正臨窗佇立,眺望大海,霞光映著一張幸福的臉龐;他用睿智而深沉的目光審視著這個世界,深刻著歲月痕跡的臉上泛起思想的光芒。如詩的開頭寫到“盼望大海/多幻藍色的海天/多少年的愿望”。這“愿望”,蘊含多少人生的況味,一個平實樸素的“在”字,就把這種個性化的體驗刻畫的淋漓盡致。別看畫面是靜態(tài)的,詩人的心卻在面朝大海,潮起潮落中詩情翩翩。平添了幾分意境悠遠。由此可見,個性化,正是詩歌藝術魅力的根本和源泉。
從讀《天地》詩集中發(fā)現(xiàn),其作品的構思就是努力創(chuàng)造形象化和個性化相統(tǒng)一的意境。這種藝術境界既是現(xiàn)實的又是理想的,既是感性的又是理性的,既是情感的又是形象的,其形如畫,其神如云,其韻悠長,其味無窮。而要創(chuàng)造這樣的藝術境界,就需要作者具有高度的藝術感悟力和一雙慧眼,將豐富的生活經驗、廣博的知識積累、深厚的理論修養(yǎng)和高超的藝術技巧等納入視野。有了這雙慧眼,就能透過現(xiàn)象深入本質,透過個別伸向普泛,透過現(xiàn)在展望未來,透過有限發(fā)現(xiàn)無限。作者憑借一雙敏銳而深邃的慧眼,觀察生活,創(chuàng)作詩歌,不但獲得了已有的成就,也預示著他將走向遠大的明天。我相信,張先生以后一定會為我們奉獻更多更好更瑰麗多姿的美文妍詩的。故此,我們翹首以盼……
筆墨將止,因我只是一個詩歌初學者,水平有限,只能選全詩集中幾首做以賞析。但管中窺豹,可見一斑。詩集里的作品雖然很平和但卻撼動感官。既有一般文人情切切意綿綿的筆意縱橫、又有隴東人不落俗套的鮮明個性!作者把每一件平常小事都用真情吟唱成一首詩,把每一次所見所聞都用心描繪成一行字。作者是用詩意傾訴著對人生和生活深沉的思考與摯愛。我以為,一個對大地母親沒有感情的人,一個對新時代和新社會缺少責任感的人,是不會在安逸舒服的政務工作之余著作等身,更別指望袒露內心復雜情感了。
這部可觀、可感、可嘆、可讀的詩集,是詩人對生活的歌吟和對歲月的見證與感恩,也是對其生命歷程的一次深情回望,更是對歷史、當下、未來的肺腑之言。若作者能把詩集中某些語句再勘酌、熨燙、打磨、精煉些,就會更圓熟自如。北師大文學院教授,著名詩人譚五昌先生說過:“一首傳世之作得用獨特的美學追求創(chuàng)作出最精練的詩語言,才能擁抱偉大的新時代,才能給閱讀者的腦海里留下難以忘懷的印象”。
□賈 惠
責任編輯:王旭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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